希腊/土耳其边境 |
爱佛勒斯河(Evros river)就在前方,蜿蜒缓缓地流向南部的爱琴海。希腊与土耳其之间的分界线,被划分在这无辜的河流上,自然的前身却得默默承受如今身为疆界的命运。
驻守在基比(Kipi;Κήπι)关卡的希腊士兵不允许我们步行到土耳其伊比萨拉(Ipsala)关卡的岗哨站。我和贝里莫斯尝试和双手持着枪械的他们周旋不果后,只好退下徒步倒回头。
贝里莫斯来自斯洛文尼亚(Slovenia),借土耳其打算绕道到利比亚(Libya)时给我们在前往希腊边境小镇基比的巴士上碰上。他总是滔滔不绝,口沫横飞,见人就聊,说话没经过大脑的直率个性总令人以为他宿醉未醒。从我们离开希腊到土耳其,他一直滔滔不绝,语无伦次,说个不停,有的没的就是张开嘴巴吐出有时候让人哭笑不得的话。
“萨旦胡先死了,我必须离开伊拉克,因为我要去找他。”
“斯洛文尼亚的现任总统是一名素食者,我也是,吃菜对身体好。”
“我很喜欢印度,印度女人,我喜欢。”
“亚洲人收留我,欧洲人抗拒我,去他X的欧洲人。”
“你有睡袋干嘛还睡旅舍,睡公园就行啦!。”
我们较后在尝试搭顺风车也都不果后,只好使用美人计。果然,旅伴Q只伸出一个搭顺风车的招牌手势,然后展开一副相当灿烂的甜美笑容,我们四位就已分别坐在三辆车子上往驻扎站的方向行驶去了。
旅伴Q认为,礼貌与笑容是人与人之间的沟通良药,可化解人与人之间的纠纷,也可避免人与人之间不必要的误会。可对于刻意的微笑,我嗤之以鼻,别说我做不到,就算做得到也不想这么做,更觉得没这个必要,我何必要挂上所谓的礼貌亲切灿烂甜美的笑容只为了乞求别人的援助?助人是建立在对方的需求的先决条件上,笑容与援助不是互相对换的条件,如果对方的礼貌与笑容是左右人们助人的意愿,是人们在对方开口寻求援助时所考虑省察的因素,那助人早已丧失了它最原本的真谛,即使最后得到了也有感负了自己。
要知道一个国家的民族是否友善、乐于助人及如何对待外来者,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以最平常的心去面对他们。
后来,我们又因为土耳其伊比萨拉关卡的放哨士兵的穷追不舍及不断的阻扰而断断续续地截停了我们之前在希腊关卡搭上的顺风车,可惜最终我们四人还是利用自己的双脚跨越了希腊与土耳其之间的疆界。
那是一道因为政治纷争与领土分割而被蓄意切割开来,然后从此烙印在地图上的所谓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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