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觉得也门是一个可让你好好热身的国家,在你还没去印度前。这么说或许对前者太客气了。老实说,这不是突发奇想,而是不断搁浅在我脑海里一直沸腾在我肚子里的一个未经证实的假设性想法。
你是否可想象,当你拧来转去的头颅让你的双眼瞄到外貌可观的旅舍,然后决定步入里边,并因为自己顺着红色地毯上走向其中一间房而满怀期待,可在门一打开脚一踏入房内的那一刹那,不慌不忙地出现在你面前的,是一块近乎发霉的稀薄床褥躺在一张木床上,旁边放着一个满是烟蒂烟根的烟灰缸和祈祷用的阿拉伯垫子。窃喜的心顿时沉下十八层地狱。没错,你的脚还是踏在地毯上;打开浴室,有洗脸盆,但你不敢洗,有浴缸,但你不敢躺,有坐式马桶,但你不敢坐,咦?怎么没有淋浴器,问一问身边的管理员,他很自然地拉起在马桶边的水龙头,然后蹲下来示范,这样不就行了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就在我决定躺在布满污垢和尘埃的床铺前,我发现这年久失修的内体住着落魄的灵魂。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走遍了整栋旅舍找寻如厕的机会,有些我甚至进都不敢进,唉,还是自己房里的那一间脏浴室“最没那么让人受不了”。
我是不是旅行得太慢了?是不是应该加快旅行的脚步了呢?
在也门,我其实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我更担心的是自己的卫生和健康状况。当我从键盘打击出卫生这两个字时,我仿佛听到也门人在嘲笑我的愚昧。
这是我来到也门第三大城市,据说也是城市精英和中产阶级聚集的塔伊兹(Ta’izz)后终于忍受不住而呕吐出来的情绪。
好啦!好啦!明天就离开塔伊兹。
(可惜我还是在也门)
后记:我离开三天后,塔伊兹爆发了全也门最大规模的反政府示威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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